第3218章
“所以说，想要自我法力成长，强大起来，从而去压制着九叶花的力量根本不存在的。因为本身就是它带着你突破，强大。”黑洞第一人继续说道。
唐羽沉思了片刻，说道：“如果按照你所说，那么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依靠自身的法力成长到黑洞存在的那般境界了？”
黑洞第一人没有说话，只是侧头向着清若凝看了过去。
虽然他没有回答，但是这一眼，唐羽也看明白了。
那就是他也不知道。
如果说黑洞第一人最初还无比确定的认为，没有人依靠着自身法力可以走到这一步，那么现在看着清若凝，他也茫然了。
宇宙诸天万界，自以为是都在其掌握之中，可现在却发现，有些人是超乎了他的预料的。
“我不知道。”黑洞第一人的声音，此刻有些茫然了起来。
这还是第一次，唐羽从他的声音之中感觉到异样的情绪。
唐羽嘿嘿的笑了起来，笑声带着幸灾乐祸：“原来还有很多东西，是你也不知道的。”
“我也有太多不知道的了。”黑洞第一人说道：“比如规律。”
闻言，唐羽沉默了：“真的有规律吗？”
即使唐羽在如何的不相信，但一点点的恍惚之中，他确实感应到了有些不一样的东西。
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但很奇怪，仿佛无形之中背后有着一只看不见的手，在一点点的推动着他而行。
“始终都在，但却太多的人感应不到。”黑洞第一人在这一刻目光有些明灿了起来：“你可知道的规律？”
“自然知道。”唐羽说道。
道的规律包罗万象。
日出日落，四季变化。
人所念，所行，所往……
都在其规律之中。
而人也在无形之中改变道的规律。
最简单的黑暗，也是道的规律的一种，但人却学会了生火。
这就是对抗道的规律的一种方式。
黑洞第一人说道：“道的规律是注定，恍惚。茫然，而又不可捉摸，但实际上对于你我而言，可把握一切规律，甚至将其覆灭，我们来书写规律。”
“而这无形之中的规矩，是一种腾驾在了所有之上，不可捉摸，不可把握，但又掌控你我的一种看不到的，感知不到的东西。”黑洞第一人说起这个规律，整个人显得似乎都有些兴奋。
他双目在这一刻有着从未有过的光灿。
“不对。是通过一系列的事情，可以感知到他的存在的，有着有着太多不可思议之事，如果说背后没有推手，那是万万不可能的。”黑洞第一人继续说道。
唐羽看着他，沉默了一下说道：“那也是道吗？”
“也许是一个强大无比的道，也许是超越了无数道的存在的存在。”黑洞第一人摇头说道：“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我能够隐约的感应到他的存在。”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这也是如此，我相信你可以成长起来的理由。因为我发现，你好像受规律的庇护。”
曾经他就隐约的说过这样的话。
不过当时唐羽不屑一顾。
认为这个家伙甚至有些有病。
怎么可能还在规律之中呢？
有什么能够掌控他们吗？
可唐羽却不这么认为了，也许在看不到的地方，真有无形的规矩掌控一切吧。
“天地混乱，总有人出现来更改这一切。就像是人间的帝王一样。乱世的最后，往往会出现一个人收拾残局，解决一切。”黑洞第一人幽幽的说道：“这是道的规律，同样也是那看不见的规矩背后所操控的一切。”
“规律？”唐羽呢喃了一句，直到现在他都一知半解，不过，他却隐约的感觉到了背后仿佛真的有什么看不见的规律，在左右一切。
这种感觉他无法形容，也许就像是黑洞第一人所说的，规律吧。
黑洞第一人淡淡的说道：“自以为是挣脱了道之外，无非是陷入一个更大的道，更大的规矩之中。”他目光炯炯的看着唐羽：“你知道我为什么渴望对手吗？”
唐羽沉默了一下，试探的说道：“因为你需要一个对手，打破你原本的境界，让你再次突破。”
“不错，我隐约的感觉到了，我似乎触碰到了那规律，但还远远不够，似乎只差一步，可这一步，却困扰了我太多年了。”黑洞第一人说道：“我知道再进一步已经不容易，唯有向死而生，所以我需要一个对手。一个强大的对手，刚刚我和你所言，并非虚假，因为我确实需要对手，打破我原本现在的境界，让我可以在生死间徘徊，从而蜕变。”
他双目在这一刻仿佛炙热了起来，整个人目光璀璨的看着唐羽：“也是因为如此，我一次次的提点你，乃至就像你所说的，也许通过你，我已经走入到了规律之中，但我却不在乎。”
“因为无法打破规律，我始终都在其中，既然如此，不如冒险一试。而你似乎承载规律大部分的因果，所以我说，你在规律之中，你也是规律所认定之人。”
“唯有这样的人，在规律之中，你成长起来，我击败你，就相当于击败了那看不见的规矩，与我而言，我走出了自我执着的心境。”
“如果你击败我，那就证明了规律的存在，我的感觉没有错。我也可以于此而打破束缚，从新寻找自己另外一条路。”
沉默了一下，唐羽说道：“你就不怕，我杀死你？”
“哈哈，无妨。如果你真的有这个本事，成长到了这一步，对我而言也是美好的。”黑洞第一人大笑着说道。
唐羽微微皱了下眉头，有些不解向着黑洞第一人看去。
第一人收敛了笑容，他双目之中泛起了一丝落寞，好半天才说道：“无尽岁月的痛苦和孤独。也可以得意解脱。”
什么意思？
唐羽一怔，难道他也是不死不灭的。犹如老龟一般的存在吗？
唐羽不知道。
但他这般所言，似乎真的有可能的。
他稍稍沉默了一下，问道：“什么意思？”
“不死不灭，又何止那只老龟呀？”黑洞第一人在这一刻自嘲的笑了起来：“人人都说长生好，可谁知长生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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