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相亲!!!
后来,李二牛回了军校,心里却总想着林翠翠。
训练的时候,班长骂他心不在焉,李二牛才发现自己又在发呆。
这时候,李二牛才知道,自己是真的动了心。
不过这都是后话。
话说“铁三角”中的另一位孙新春,他家离得远,今年倒是能回去了。
起初,孙新春打算留下来陪着刘武。
然而,刘武却拒绝道:“你当兵这么久都未能回家,今年借此机会还是回去瞧瞧去吧!”
孙新春一想也对。
到了放假这一天,学员们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有的学员家为了赶火车,打个石市的“黄面的”把东西往车上一放就往火车站赶了;
还有的学员家庭条件比较好,父母一早就开车到了指挥学院门口;
还有的学员说是等两天再走,游游省城,其实就是他对象学校还没放假,趁着放假一起回家把“事”定定。
总之就一句话,归心似箭,怎么走的都有。
孙新春是和他的老同学,三区队的“理发师”老孔一块走的。
放假的前两天他们县的一个老乡老马,比孙新春和老孔早两年兵。
老马刚刚转了志愿兵,在省军区后勤基地给领导开车。
他过来找孙新春他们俩玩:“我休假了,你们什么时候放假?我准备和你们一块回家。”
老孔说:“后天就走,火车票我们区队长都给定好了。”
三们区队长家嫂子在石市火车站上班,学员们的火车票都是嫂子帮忙买的,不然的话根本买不着火车票。
老马一听后天就走,就说道:“好,等会儿我回去就买火车票,几点的?哪一趟车?”
老孔赶紧回宿舍拿出火车票给他看了看。
老马说道:“到走的那一天,你们两个在学校等着我就行了,我让战友把我们送到火车站,如果我买不着票,我来送你们。”
到了往家走的那一天,他战友拉着老马一早就来到了指挥学院宿舍楼下。
孙新春问他们怎么进的大门,挥学院警通中队的小战士可没那么好说话。
老马开玩笑的说:“直接起杆放行,他敢拦车让我登记的话,我揍他。”
其实,当卫兵看到是领导的车,挂的是又是省军区的车牌子,进指挥学院的大门,卫兵以为领导在上面坐,连问都没问,直接起杆放行。
孙新春问老马:“你买着票了?”老马说:“快别提了,我想和你们买一节车厢,但是只有站票。
没有办法,我买了一张卧铺,和你俩隔一节车厢。
不要紧,等上车了我你俩对面的座位换一换,拿卧铺换一个座位肯定没问题。”
到了火车站,一看时间还早,他们仨就坐在候车室闲聊。
孙新春问老马:“现在转个志愿兵那么难,你怎么转上的?”
老马说:“俺领导的儿子和我是同年兵,新兵连在一个班,下连后又分到一块,关系特别好。
后来他退伍两年了,经常来找我玩,我也经常去他家。
他爸爸就让我学车、给他开车,去年才转的志愿兵。现在快退休了,非要认我当干儿子。”
孙新春心想:“真是一个人一个命啊!”
仔细瞅瞅老马,人长得非常帅,个头一米八,能说会道,人很机灵又很实在。
怪不得领导喜欢。
等他们检票进站上了火车,车还没有开,老马就跑到他们车厢问对面的大叔:“大叔,你到哪里下车?”
巧了,原来大叔是他们老乡,和他们到同一个站下。
老马就把想和他换一换车票的事说了一遍。
大叔一听说道:“成啊,别说你买的卧铺,就是站票我也让给你。
我告诉你,看见当兵的就觉得亲,我儿子也在北河空军当兵。”
就这样孙新春他们三个穿军装的坐在了一起。
一路上,他们兴高采烈,参军入伍以来,第一次回家这么长时间,心情是很激动的。
聊着聊着聊到了老家的小吃,什么梅菜扣肉、烩面、糊辣汤等等。
“理发师”老孔说:“等到家了,先来一碗糊辣汤,再要个烧饼。”
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老马说:“我去年回过家,现在咱县有两个厂,专门生产柳絮罐头、地瓜杆罐头,你俩肯定没吃过。”
孙新春好奇地问:“柳絮罐头是不是柳树芽做的?”
他小时候在老家吃过,柳树芽和它开的花,捋下来用开水烫烫,泡上一天,用盐一拌,放点小磨香油,好吃很。
接着又道:“地瓜杆罐头是哪个部分做的?我只吃过地瓜叶。”
老马说:“你不知道吧!是地瓜叶和地瓜颈中间那一段,并且要最嫩的时候才能做罐头。”
“理发师”老孔说:“回家得品尝品尝。”
不知不觉跑了一半的路程了,车厢里的人东倒西歪地都睡了。
有的靠在后背上、有的趴在小桌子上、还有的坐在地上斜靠在座位上,总之是千姿百态,都没有精神了。
他们三个也有点困,东一句西一句地小声聊着。
突然,咣当一声,火车停了。
整个车厢的人睡意全无,都在问:“怎么回事?”
因为他们坐的绿皮车,到一个县城的车站才停,现在停在荒郊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大家趴窗一看,原来是停在一个小站上,这还不到站怎么停在这个小站上?
大家带着疑问坐回座位上。
这时列车员过来了,边走边和大家解释:“咱们这次列车要给几辆特快列车让道,另外列车在此加水,大概需要停三个小时。
不开车门不能下车。”
老马一听,得停三个小时,如果不停再有半个小时他们就下车了,他如果从这里下来,只需二十分钟就能到家。
老马就劝我孙新春和“理发师”老孔跳窗下车,他说:“咱三个跳窗下吧,到家后我找个车把你们送县城里。最多一个小时。”
他们三个都穿着军装,跳窗下车形象不好。
这年头的绿皮车窗户可以打开,他们正的犹豫不决的时候,已经有人打开窗户往外跳,因为窗户正对着站台,也就一人高。
他们三个也拿着东西跟着跳了下来,下来一看各个车厢有很多人都跳了下来。
从“内黄集”这个小站下来,站口大门紧锁。
因为是小站,大家都从旁边绕了出来,路上连个车也没有,只有几辆带棚子的小三轮。
孙新春三个走在前面,搭上一辆小三轮就往老马家走。
大概走了二十分钟左右,就到老马家了。
他爸爸一看儿子回来了,还带两个战友,又是一个县的,说什么也不让走,非让吃了饭再走。
说道:“都到家了,不急了,等一会儿让老大把你们送到县上。”
不大一会弄了一桌子菜,开了一瓶太行酒。
其中有个柳絮罐头孙新春胃口大开,因为味道太好吃了。
吃过饭又把孙新春他们两个给送到县城汽车站。
“理发师”老孔说:“我大姐家在县城边上,我先去她家。让大姐夫把我送回家。”
因为孙新春和“理发师”老孔是两个方向,他家离县城还有十多里地。
孙新春就打上一辆面包车准备往家走。
刚上车,司机一看他穿着军装,就问孙新春:“哥是军人吧!在哪当的兵,你这是军官吧?”
孙新春说:“我当兵是在北河秦岛,现在在陆军指挥学院上学。”
他一听来精神了问道:“在哪当兵?在秦岛?俺哥也在秦岛当兵,叫于立建。”
孙新春一听叫于立建,还真是他老战友,在新兵连的时候他们就认识。
孙新春就说:“等你回去给于立建说,就说我回来了。”
司机赶紧说:“好!好!哥。”
十来多分钟就到家了。司机兄弟说什么也不要钱。
并且和孙新春说:“哥,你以后搭车,只要是看见和我一样的车,都是俺们单位的。你提我的名字绝对好使!”。
孙新春回家见到许久不见得家人,一家人团团圆圆。
第二天十点来钟,司机兄弟于立新又过来了,说道:“哥,俺立建哥说我知道路,让我来接你,酒店都定好了,你在县城的战友全到齐了,就等着你了。”
孙新春这个战友是个急性子,仗义。
等孙新春到了县城酒店一看,张三李四王二麻子都在,一个一个地打着招呼,有的干脆还没喝酒就抱头痛哭,真是“战友!战友!亲如兄弟!”
就像酿的白酒一样,时间越长越浓烈。
在于立建提议下和全体战友的坚持下,孙新春坐在了贵宾位置。
推杯换盏、你来我往、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战友们的笑声、哭声、和在部队的口头语夹杂在一起,气氛异常热闹。
直喝得东倒西歪,人仰马翻。
趁着离过年还有几天,孙新春就在县里大哥家玩几天。
“孙新春,你站住!”大嫂气喘吁吁地在后面追着,孙新春头也不回地往前跑。
这是孙新春回家后的第三天,大嫂就忙活着给他张罗相亲。
今年孙新春刚二十一岁,是个倔脾气。
从十八岁参军,到后来考军校,一门心思扑在部队上。
在军校,刘武等好哥们说他是个“小兵接班人”,看见姑娘就躲得远远的。
嫂子在县纺织厂当工人,认识不少的年轻漂亮女孩子。
她总拉着孙新春说:“新春啊,你看你这个年纪,也该成家了。俺们厂纺织车间的姑娘,一个个都水灵着呢。”
孙新春一听就炸了:“大嫂,我这不是才上军校吗?先立业后成家,您别瞎操心了。”
“什么立业不立业的,你看人家老李家的小子,比你小两岁,对象都处上了。再说了,你这当兵的,再不找对象,好姑娘都让人挑走了。”
孙新春噌地站起来:“大嫂,您这话我可不爱听。当兵的就得先想着为人民服务,个人的事往后放放。”
“得,得,得,你就嘴硬吧。”大嫂摆摆手,“明儿个,我都约好了老张家的闺女,你可别给我甩脸子。”
第二天一早,孙新春溜得比平常还早。
大嫂追出来喊:“你这臭小子,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
孙新春一口气跑到了县里的自由市场。
这年头改革开放刚开始,集市上热闹非凡。
小商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有卖大碗茶的,有卖馄饨的,还有摆地摊卖旧书的。
孙新春在一个书摊前站定,摊主是个戴着老花镜的老大爷,摊子上摆着各种旧书。
孙新春一眼就看见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本书他在部队看了不下十遍,每次看都让人热血沸腾。
“同志,这本书多少钱?”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孙新春一抬头,就看见一个姑娘,扎着两条麻花辫,穿着件蓝色的花布棉袄,手里还拿着个帆布书包。
这年头的姑娘都这么打扮,可不知道为啥,她给人的感觉特别不一样。
“保尔·柯察金是个好同志。”孙新春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觉得自己太莽撞。
没想到姑娘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也喜欢这本书啊?我最佩服他那句'人最宝贵的是生命'。”
“是啊,'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孙新春接着往下说。
“当他回忆往事的时候,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她接上了下半句。
他们俩相视一笑。她说她叫王晓梅,是师范学校的学生。孙新春告诉她是军校生。
“你是军人啊?”她眼睛一亮,“我爸也是当过兵的,后来转业到拖拉机站当修理工了。他常说,当兵是他这辈子最自豪的事。”
于是他们一路从书摊聊到馄饨摊。
王晓梅说她最敬佩军人,因为军人有理想、有担当。
孙新春说当兵不图名利,就图为人民做点事。
“你说得对。”她认真地点点头,“我想当老师,也是想为国家培养人才。现在不是提倡'四个现代化'吗?没有文化可不行。你看现在农村,多少孩子还在等着上学呢。”
听她这么说,孙新春心里一阵暖意。
这姑娘,想得还挺远。
不像那些大嫂介绍的,一开口就问工资多少,分不分房子。
正聊着,忽然听见后面有人喊:“王晓梅!你怎么在这儿?我找你半天了!”
回头一看,是个戴眼镜的姑娘。王晓梅连忙说:“李爱芳,你怎么来了?”
“你忘了?今天不是说好去相亲吗?程主任的侄子,市里供销社的,可是铁饭碗呢!人家都等半天了。”
孙新春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王晓梅的脸一下子红了:“我我不去了。”
“哎呀,都约好了,你这样多不好”那个叫李爱芳的还想说什么。
“不好意思,她今天有事。”孙新春抢着说,“我是军区的,找她有点工作要谈。”
李爱芳一听是军区的,立马不敢说什么了。倒是王晓梅,眼睛亮亮的看着孙新春,好像在憋着笑。
等李爱芳走后,王晓梅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让你看笑话了。”
“没什么,我也是逃相亲逃出来的。”孙新春憨憨地笑了。
她眨眨眼睛:“真的啊?那我们还挺有缘的。你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就这样,他们一直聊到太阳偏西。她说她得回家了,孙新春说送她。
路上,孙新春鼓起勇气问:“你不想去相亲,是因为.不喜欢那种方式吗?”
王晓梅低着头走了几步,才说:“我觉得感情这种事,得自然而然。就像.就像咱们这样,因为共同的理想认识,多好。”
孙新春心里一热,脱口而出:“那我们以后能经常联系吗?”
王晓梅抬起头,笑得眼睛弯弯的:“好啊,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别再逃相亲了,多伤大嫂的心啊。”
孙新春挠挠头:“那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也别去相亲了。”
王晓梅的脸一下子红了,跑出去老远,又回过头来冲孙新春笑。
回到家,大嫂正在院子里择菜,见孙新春回来,板着脸说:“臭小子,可算回来了。害得人家姑娘白等一下午。”
孙新春嘿嘿一笑:“大嫂,您别生气。我跟您说,我今天碰见一个姑娘.”
“得,又来胡说八道。”大嫂瞪孙新春一眼。
“真的!她喜欢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还想当老师,为国家培养人才呢!比您给我介绍的那些强多了。”
大嫂放下菜:“你小子,该不会是编故事骗我吧?”
“大嫂,我可是军人,怎么能撒谎?您就等着吧,过两天我带她来家里,让您给把把关。”
大嫂将信将疑地看着孙新春:“你小子,可别是为了糊弄我。”
…………
这个年刘之野还是忙到三十晚上才回家。
三十上午,刘之野等军区领导来到军区直属队某连营区慰问。
但见官兵们有的在挂红灯笼、贴春联;有的在拉彩条带、安装“万点星”,正忙着为营房装饰打扮。
在某通信站食堂,清一色的男兵们正在忙碌地洗菜、切菜。
虽说都只有20岁左右,可干起这家务活来都不含糊。
经了解,他们大部分是主动来帮厨的,想通过这种方式表达自己对军营的热爱和对战友的深情厚谊。
每逢佳节倍思“兵”。
新春佳节来临之际,刘之野军区领导也放弃与家人团聚的机会,深入训练场、边远哨所,看望慰问官兵,送上新年的祝福。
在军营,军区领导把过年的慰问物资和学习用品一一送到官兵手中。
并与新战士拉家常,了解他们在部队的训练、学习、生活情况,以及春节期间的物资准备、文体活动、饮食安排等情况。
每到一个班排,刘之野都会细心叮嘱带兵干部:“抓好训练是部队建设的基础性工作,战士们为练好杀敌本领,不畏严寒,舍小家来到部队这所大学校、大家庭;
接受艰苦的军事训练和思想政治教育,作为部队领导,应当为他们排忧解难,提供良好的学习、训练、生活条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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